[閱讀] 系統思考: 克服盲點、面對複雜性、見樹又見林的整體思考

ISBN 978-986-6031-79-3 (1.管理科學 2.系統分析)

系統原理概念

系統

• 總體大於部分之和。
• 系統中的很多相互連接是藉由資訊流進行運作的。
• 系統中最不明顯的部分是它的功能或目標，而這常常是系統行為最為關鍵的決定因素。
• 系統結構決定系統行為（結構影響行為）。系統行為是系統隨著時間流逝而展現的一系列事件。

存量、流量和動態平衡

• 存量是對系統中變化量的一種歷史紀錄。
• 只要所有流入量的總和超過流出量的總和，存量的水準就會上升。
• 只要所有流出量的總和超過流入量的總和，存量的水準就會下降。
• 如果所有流出量的總和與流入量的總和相等，存量的水準將保持不變，即系統將保持動態平衡。
• 要想使存量增加，既可以藉由增加流入速率來實現，也可以透過減小流出速率來實現。
• 存量可以在系統中起到延遲、缓存或减震器的作用。
• 由於存量的存在，流入量和流出量可以分開、彼此獨立。

反饋迴路

• 一個反饋迴路就是一條開合的因果關係鏈，從某一個存量出發，並根據存量當時的狀況，經過一系列決策、規則、物理法則或者行動，影響到與存量相關的流量，又返回來改變存量。
• 在系統中，調節迴路是保持平衡或達到特定目標的結構，也是穩定性和抵制變草的根源。
• 增強迴路是自我強化的，隨著時間的變化，增強迴路會導致指數成長或者加速崩潰。
• 由反饋迴路所傳遞的資訊，哪怕是非物理性的資訊，只能影響未來的行為，它不能足夠快地發送一個信號，修正由當前反饋所驅動的行為。
• 在一個由存量維持的調節迴路中，設定目標時，必須適當考慮補償影響存量的重要的流入和流出過程。否則，反饋過程將超出或低於存量的目標值。
• 具有相似反饋結構的系統，也將產生相似的動態行為。

主導地位轉換、延遲和振盪

• 當不同調節迴路的相對優勢發生改變時，系統通常會出現一此複雜的行為，由一個迴路主導的某種行為模式變為另外一種。
• 調節迴路上的時問延遲很可能會導致系統的振盪。
• 改變一個延遲的長短，可能會導致系統行為的巨大變化。

情景和測試模型

• 系統動力學模型可探究末來的多種可能性，讓我們了解「如果這樣就會怎樣」之頻的問題。
• 模型的價值不取決於它的驅動情景是否真實（其質，對此沒有任何人能夠給出肯定的答案），而取決於它是否能反應真實的行為模式。

系統受到的約束

• 在呈指數成長的系統中，必然存在至少一個增強迴路，正是它(或它們）驅動著成長；同時，也必然存在至少一個調飾迴路，限制系統的成長，因為在有限的環境中，沒有任何一個物理系統可以永遠地成長下去。
• 不可再生資源受限於存量。
• 可再生資源受限於流量。

適應力、自組織和層次性

• 適應力總是有限度的。
• 不能只是關注系統的生產率或穩定性，也要重視其適應力。
• 系統通常具有自組織的特性，具有塑造自身結構、生成新的結構、學習、多樣化和複雜化的能力。
• 層次自下而上地進化；上一層級的目的，是服務於較低層級的目的。

系統之奇的根源

• 系統中的很多關係都是非線性的。
• 世界是普遍連結的，不存在孤立的系統；如何確定系統的邊界，取決於你的分析目的。
• 在任何給定的時間，對於系統來說，最重要的一項輸入是限制最大的那個因素。
• 任何有著多重輸入和輸出的物質實體，都受到多重限制因素的制約。
• 任何成長都存在限制。
• 當一個變數以指數級形式逼近一項約束或限制時，其接近限制的時間會出乎意料地短。
• 當在反饋迴路中存在較長的時間延運時，具備一定的預見性是必不可少的。
• 系統中每個角色的有限理性可能無法產生促進系統整體福利的決策。

常見的八大系統陷阱與對策

1. 政策阻力 (Policy Resistance)

• 陷阱：系統中多個參與者因為有不同的目標，而產生相互的抵抗，且每個參與者都須付出一定程度的努力去維持它。
• 對策：尋找可以兼容所有人的目標，或重新定義一個更大、更重要的終極目標，使所有參與者願意一同實現。

2. 公共資源的悲劇 (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

• 陷阱：公共資源為所有使用者使用並直接獲利，而資源相對於單一使用者的反饋連結非常弱，最終導致資源枯竭，所有使用者皆無資源可用。
• 對策：
  1. 透過教育，讓使用者理解濫用資源的後果
  2. 恢復或增強資源與單一使用者的反饋連接
     • 私有化公共資源，用以加強資源對單一使用者反饋連結
     • 對於無法被分割或私有化的資源，對所有的使用者進行監管

3. 目標侵蝕 (Drift to Low Performance)

• 陷阱：過度關注於壞消息，使系統中的目標水準不斷往下調整。
• 對策：保持系統中絕對的目標水準，即過往中的最高績效水準，從而不斷向上提高目標的水準，形成正向循環。

4. 競爭升級 (Escalation)

• 陷阱：系統中的兩個存量彼此有兩種狀態，1. 存量多寡取決於對方，2. 彼此相互競爭，進而形成增強迴路，最終導致一方被擊潰或者兩敗俱傷，ex: 兩國軍備競賽，導致民生經濟衰退
• 對策：
  1. 避免形成此增強迴路的結構
  2. 單方面讓步，或雙方協商，引入調節迴路，進而限制競爭行為

5. 富者越富 (Success to the Successful)

• 陷阱：系統中，競爭的贏家持續強化獲勝的手段，形成一個增強的迴路，在無限制的條件下，最終贏家完全通吃，輸家被消滅。
• 對策：
  1. 多元化，允許在競爭中落敗的一方可以退出，開啟另外一場新的賽局。
  2. 反壟斷，嚴格限制赢家所占有的最大占比。
  3. 修正競賽規則，限制最強的一些參與者的優勢，或對處於劣勢的參與者給予一些特别關照，增強他們的競爭力。
  4. 對獲勝者給予多樣化的獎勵，避免他們在下一輪競爭中手奪同一有限的資源，或產生偏差。

6. 轉嫁負擔 (Shifting the Burden to the Intervenor)

• 陷阱：干預者治標不治本的行為，進而引發一個破壞性的迴路，使系統的自我調節越差，越依賴干預者的協助，ex: 依賴藥品去逃避現實。
• 對策：提前預防，將關注點從短期的救濟轉移到長期的結構性重建。

7. 規避規則 (Rule Beating)

• 陷阱：：「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系統參與者的行為在表面上遵守或不違反規則，但實際上卻做出不符合規則本意的行為，甚至扭曲規則。
• 對策：設計或重新設計規則，從規避規則的行為中獲得創造性反饋，使其發揮積極的作用，實現規則的本來目的。

8. 目標錯位 (Secking the Wrong Goal)

• 陷阱：：目標定義不準確或不完整，即使系統忠於執行目標，然而產出的結果卻偏離參與者真的想要的。
• 對策：：恰當地設定目標及指標，以反映系統的真正福利。一定要特别小心，不要將努力與結果混滑，否則系統將只產出特定的努力，而非期望的結果。

採取干預措施的槓桿點

• 以有效性由大至小排列

1. 超越典範
2. 社會典範：決定系統之所以為系統的心智模式
3. 目標：系統的目的或功能
4. 自組織：系統結構增加、變化或進化的力量
5. 系統規則：激勵、懲罰和限制條件
6. 資訊流：誰能獲得資訊的結構
7. 增強迴路：驅動收益成長的反饋力量
8. 調節迴路：試圖修正外界影響的反饋力量
9. 時間延遲：系統對變化做出反應的速度
10. 存量 -> 流量結構：實體系統及其交叉節點
11. 缓衝器：比流量力量更大、更穩定的存量
12. 數字：包括各種常數和參數

系統世界的生存法則

1. 跟上系統的節拍
2. 把你的心智模式攤開在陽光下
3. 相信、尊重並分享資訊
4. 謹慎地使用語言，並用系統的概念豐富語言
5. 關注重要的，而不只是容易衡量的 (可被量化 vs 不可被量化)
6. 為反饋系統制定帶有反饋功能的政策
7. 追求整體利益
8. 聆聽系統的智慧
9. 界定系統的職責
10. 保持謙遜，做一名學習者
11. 慶祝複雜性
12. 擴展時間的範圍
13. 打破各種清規戒律
14. 擴大關切的範圍
15. 不要降低「善」的標準